第0186章 聖帝劍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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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昊是故意離開的。
這一戰，不僅僅是鐵手社曝露出來，他的身份，也必然隨之洩露。
留在商隊中，會增加被曝露的危險，倒不如離開，自己獨自前行。
反正他的實力，一般的狁戎蠻紋武士，根本不懼。
而且，這兩天時間裏，他跟著商隊，收獲很多。
地圖，在他懷裏，路線，在他腦中，計劃，也已有了雛形。
他沒有直接從峽谷中走，而是攀上峽谷兩側的群山。
這些群山，是被軒轅聖帝一劍劈開，站在山尖，看著那光滑的崖壁，陸昊心潮澎湃，幾乎想要仰天長嘯。
他沒有急著動身，而是在山尖之上，細細體會著那股劍意。
夕陽西下，一團殘紅，掛在天際，陸昊站在山尖，默默體察。
夜幕低垂，彎月如鉤，群星燦爛，陸昊仍然屹立，只覺得胸中隱隱有股奇妙的意境在生成。
這種意境生成之後，緩緩聚到他的腦中。
洞幽虛眼仿佛“嗡”的一聲，不待陸昊催動，就自己運轉起來。
然後，陸昊看到了一幅奇異的畫面。
群山如同怪獸，橫在一人面前。
而在山那邊，陰雲密布，電閃雷鳴。
那人舉起了手中的劍。
看到那柄劍，陸昊心突的一跳：他認識！
在牧野墟封魔臺，最後給了裘寓致命一擊的那柄紫電匯聚成的劍，就是這模樣！
劍平舉，然後揮動。
看似沒有什麽華美絢麗的招式，但是，卻有一道比閃電還要刺眼的光芒，從劍上噴吐而出。
與此同時，山那邊，一團巨大的陰影出現，還挾著雷電。
陰影漸顯，變成一只巨盾和一柄巨斧。
劍光斬開群山，與那巨盾、巨斧撞在一起！
天崩地裂，群星墜落，整個世界，仿佛象是沸騰了的鍋！
“錯的，你是錯的！”
隱約中，陸昊聽到這樣的厲吼聲，從北面盾、斧處傳來。
然後，陸昊渾身一顫，通幽魂眼仿佛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，迅速縮回。
陸昊深深吸了口氣，半晌，才把濁氣吐了出去。
“真是……了不起的一劍！”
不僅是了不起的一劍，對面那盾與斧，並不比這一劍弱多少！
甚至可以說，雙方勢均力敵。
軒轅聖劍一劍，威勢如此，甚至形成了北劍門關，還有傳延至今的劍意。
但是那盾與斧的主人，他留下了什麽？
在武魏帝國的傳說中，根本沒有那盾與斧主人的記錄。
陸昊只是稍想了一下，然後就整個沈浸在那一劍的劍意之中。
他甚至有些奇怪，這劍意裏，分明蘊藏著武道的至深奧秘，為什麽來往於北劍門關的武者那麽多，卻沒有多少人能體會得到。
他卻不知，要能體會到劍意中蘊藏的武道，需要多種條件。
強大的神魂、類似於洞虛幽眼的觀察能力、天才的領悟能力、對武道的執著。
這些，可以說缺一不可。
他這一沈浸於其中，就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時間流逝。
當他回過神來，卻發現，自己已經成了一個雪人。
原來在他體悟之跡，天色激變，大雪滿天，他卻仍然不知。
落下的積雪，在他身上蓋了厚厚一層。
“呼！”
長出了口氣之後，陸昊忽然仰天大笑起來。
笑聲震得雪花束束發抖，而且，劍門關谷兩側絕壁上堆積的雪，也開始局部雪崩！
陸昊有些尷尬地停下了笑聲，回過頭來，尋找道路，準備離開。
但這一回頭，他呆住了。
因為，就在他身後不遠處，一個人站著。
陳銘！
“陳師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陸昊吃驚地問道。
“三天之前就到了這，你這傻雪人，別人找不到，我還會找不到麽？”陳銘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猴兒。
小悟空一臉幽怨地看著陸昊，這段時間，陸昊一直處在頓悟的狀態之中，完全把它都忘了。
不過，正是因為它，陳銘才能找到這裏。
“啊哈哈……”陸昊打了個哈哈。
陳銘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他，良久之後，說道：“你剛才的笑聲中，帶有劍意……莫非你領悟到聖帝劍意？”
陸昊一驚。
他確實很有感悟，但是，他此前從未學過劍，所以，那股劍意，無法渲瀉。
卻不曾想，只是大笑，就讓陳銘看出來了。
“有一點點感悟，但卻說不出來……”
“若說得出來，也就不是劍意了，嘖嘖，原本是想讓你到先天境之後，再接觸劍道……現在看來，得提早了。”
陸昊聽了心中歡喜，他交手的敵人中，也有使刀用劍動用兵器的，此前他只靠著一雙肉掌去對抗，頗吃了不少虧。
“不過……”
陳銘又有些猶豫，陸昊看他這模樣，哪裏還等得及，忙上前長揖行禮：“陳師，你就教我吧，求你教我啊！”
他們關系很親近，這近乎耍賴的懇求，倒也不讓人厭。
陳銘笑了一下，但眉宇之間，卻更是愁苦。
“我的身上，背負著極大的麻煩，如果你跟我學了劍技……這些麻煩，可能會轉到你身上去，你看我的手！”
他將兩只手伸給陸昊看，兩手的食指，全部被截斷，而且，在創口處，隱隱透著一股灰黑色。
“這是被那麻煩斬斷的，為的就是讓我終身不能再用劍。”
“那麻煩，和郎家有關吧，郎萬之是我殺的，就算我不和陳師學劍，麻煩，也遲早要來找我！”陸昊坦率地說道。
聽陸昊自承殺了郎萬之，雖然早就在陳銘猜測中，他還是搖了搖頭：“這事情，你不該說出來！”
陸昊笑而不語，他當然是信得過陳銘，才會說出來此事。
陳銘又看了他一眼，然後道：“跪下！”
陸昊向後退了兩步，然後拜倒在雪地之中。
陳銘為他所做的事情，當得起他這一拜，陳銘要傳給他的劍技，也當得起這一拜！
他這雙膝，可以不跪帝國皇帝、天策王，卻不能不跪有恩於他又傳道於他之人！
“我的劍技，名為傳奇，源自於真武樓……你不到先天境，原本是接觸不到，現在我傳你，你要記住，我們手中之劍，是用來護衛人族的！”
“是，我們手中之劍，是用來護衛人族的！”陸昊重覆道。
雖是一句普通的話，卻讓他心潮澎湃，而且，他感覺到，那藏在他腦中的劍意，似乎也與之共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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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商隊中，會增加被曝露的危險，倒不如離開，自己獨自前行。
反正他的實力，一般的狁戎蠻紋武士，根本不懼。
而且，這兩天時間裏，他跟著商隊，收獲很多。
地圖，在他懷裏，路線，在他腦中，計劃，也已有了雛形。
他沒有直接從峽谷中走，而是攀上峽谷兩側的群山。
這些群山，是被軒轅聖帝一劍劈開，站在山尖，看著那光滑的崖壁，陸昊心潮澎湃，幾乎想要仰天長嘯。
他沒有急著動身，而是在山尖之上，細細體會著那股劍意。
夕陽西下，一團殘紅，掛在天際，陸昊站在山尖，默默體察。
夜幕低垂，彎月如鉤，群星燦爛，陸昊仍然屹立，只覺得胸中隱隱有股奇妙的意境在生成。
這種意境生成之後，緩緩聚到他的腦中。
洞幽虛眼仿佛“嗡”的一聲，不待陸昊催動，就自己運轉起來。
然後，陸昊看到了一幅奇異的畫面。
群山如同怪獸，橫在一人面前。
而在山那邊，陰雲密布，電閃雷鳴。
那人舉起了手中的劍。
看到那柄劍，陸昊心突的一跳：他認識！
在牧野墟封魔臺，最後給了裘寓致命一擊的那柄紫電匯聚成的劍，就是這模樣！
劍平舉，然後揮動。
看似沒有什麽華美絢麗的招式，但是，卻有一道比閃電還要刺眼的光芒，從劍上噴吐而出。
與此同時，山那邊，一團巨大的陰影出現，還挾著雷電。
陰影漸顯，變成一只巨盾和一柄巨斧。
劍光斬開群山，與那巨盾、巨斧撞在一起！
天崩地裂，群星墜落，整個世界，仿佛象是沸騰了的鍋！
“錯的，你是錯的！”
隱約中，陸昊聽到這樣的厲吼聲，從北面盾、斧處傳來。
然後，陸昊渾身一顫，通幽魂眼仿佛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，迅速縮回。
陸昊深深吸了口氣，半晌，才把濁氣吐了出去。
“真是……了不起的一劍！”
不僅是了不起的一劍，對面那盾與斧，並不比這一劍弱多少！
甚至可以說，雙方勢均力敵。
軒轅聖劍一劍，威勢如此，甚至形成了北劍門關，還有傳延至今的劍意。
但是那盾與斧的主人，他留下了什麽？
在武魏帝國的傳說中，根本沒有那盾與斧主人的記錄。
陸昊只是稍想了一下，然後就整個沈浸在那一劍的劍意之中。
他甚至有些奇怪，這劍意裏，分明蘊藏著武道的至深奧秘，為什麽來往於北劍門關的武者那麽多，卻沒有多少人能體會得到。
他卻不知，要能體會到劍意中蘊藏的武道，需要多種條件。
強大的神魂、類似於洞虛幽眼的觀察能力、天才的領悟能力、對武道的執著。
這些，可以說缺一不可。
他這一沈浸於其中，就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時間流逝。
當他回過神來，卻發現，自己已經成了一個雪人。
原來在他體悟之跡，天色激變，大雪滿天，他卻仍然不知。
落下的積雪，在他身上蓋了厚厚一層。
“呼！”
長出了口氣之後，陸昊忽然仰天大笑起來。
笑聲震得雪花束束發抖，而且，劍門關谷兩側絕壁上堆積的雪，也開始局部雪崩！
陸昊有些尷尬地停下了笑聲，回過頭來，尋找道路，準備離開。
但這一回頭，他呆住了。
因為，就在他身後不遠處，一個人站著。
陳銘！
“陳師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陸昊吃驚地問道。
“三天之前就到了這，你這傻雪人，別人找不到，我還會找不到麽？”陳銘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猴兒。
小悟空一臉幽怨地看著陸昊，這段時間，陸昊一直處在頓悟的狀態之中，完全把它都忘了。
不過，正是因為它，陳銘才能找到這裏。
“啊哈哈……”陸昊打了個哈哈。
陳銘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他，良久之後，說道：“你剛才的笑聲中，帶有劍意……莫非你領悟到聖帝劍意？”
陸昊一驚。
他確實很有感悟，但是，他此前從未學過劍，所以，那股劍意，無法渲瀉。
卻不曾想，只是大笑，就讓陳銘看出來了。
“有一點點感悟，但卻說不出來……”
“若說得出來，也就不是劍意了，嘖嘖，原本是想讓你到先天境之後，再接觸劍道……現在看來，得提早了。”
陸昊聽了心中歡喜，他交手的敵人中，也有使刀用劍動用兵器的，此前他只靠著一雙肉掌去對抗，頗吃了不少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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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銘又有些猶豫，陸昊看他這模樣，哪裏還等得及，忙上前長揖行禮：“陳師，你就教我吧，求你教我啊！”
他們關系很親近，這近乎耍賴的懇求，倒也不讓人厭。
陳銘笑了一下，但眉宇之間，卻更是愁苦。
“我的身上，背負著極大的麻煩，如果你跟我學了劍技……這些麻煩，可能會轉到你身上去，你看我的手！”
他將兩只手伸給陸昊看，兩手的食指，全部被截斷，而且，在創口處，隱隱透著一股灰黑色。
“這是被那麻煩斬斷的，為的就是讓我終身不能再用劍。”
“那麻煩，和郎家有關吧，郎萬之是我殺的，就算我不和陳師學劍，麻煩，也遲早要來找我！”陸昊坦率地說道。
聽陸昊自承殺了郎萬之，雖然早就在陳銘猜測中，他還是搖了搖頭：“這事情，你不該說出來！”
陸昊笑而不語，他當然是信得過陳銘，才會說出來此事。
陳銘又看了他一眼，然後道：“跪下！”
陸昊向後退了兩步，然後拜倒在雪地之中。
陳銘為他所做的事情，當得起他這一拜，陳銘要傳給他的劍技，也當得起這一拜！
他這雙膝，可以不跪帝國皇帝、天策王，卻不能不跪有恩於他又傳道於他之人！
“我的劍技，名為傳奇，源自於真武樓……你不到先天境，原本是接觸不到，現在我傳你，你要記住，我們手中之劍，是用來護衛人族的！”
“是，我們手中之劍，是用來護衛人族的！”陸昊重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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